231 要么交出银钱,要么分家(1/ 2)
容折酒盯着画卷上跳舞的美人,眼神有片刻失神。
他不置可否,笑容温雅,“谢妹妹可喜欢这画?”
谢锦词点点头。
“那便送给谢妹妹好了。”容折酒搁下毛笔,“咱们再去桃林走走。”
他们走到桃林深处,并肩在桃花树下坐了。
容折酒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,“知道谢妹妹喜欢江南名点,这是我小试牛刀做的冻米糕,谢妹妹尝尝。”
他打开纸包,一小块冻米糕雪白晶莹,透出糯米淡淡的清香。
谢锦词怔住。
“谢妹妹?”
少女回过神,再望向他时,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喜欢。
她为沈长风洗了那么多年的衣裳、做了那么多年的饭,却换不来他半句谢谢,更别提让他亲自下厨房为她做饭。
他整日躲懒,还美其名曰“君子远庖厨”。
容折酒却愿意为她做冻米糕……
如果从前对这个男人只是欣赏,那么现在她真的动心了。
她和容折酒分食了冻米糕,听他说第一次做糕时的狼狈模样,忍不住翘起嫣红唇瓣。
细碎的春阳从桃花间隙洒落,谢锦词看见容折酒白玉般的面颊上沁出细密汗珠。
她取出帕子,轻轻为他擦拭去。
男人眼眸里倒映出女孩儿干净的容貌。
四目相对。
两人连忙避开视线,各自面颊都烧得绯红。
良久,容折酒似是终于鼓起勇气,摸索着去牵谢锦词的手。
纹丝不动端坐在大树背后的沈长风,黑着一张脸,从中间截住容折酒的手。
于是容折酒握紧了沈长风的手。
他揉了下那只手,轻笑,“谢妹妹平日里一定非常勤快。”
否则,指腹和掌心怎么会有那么多薄茧?
沈长风另一只手,正握着谢锦词的小手。
少女害羞,“祖母常常教导,女孩儿家不可懒惰,所以琴棋书画总是要经常练的。再加上府里的四哥哥嘴刁,寻常厨娘不能满足他的口腹之欲,我只能常常下厨房钻研菜谱,给他做菜。”
她觉得她很有必要在容折酒面前树立自己温婉贤淑的模样。
彼时的谢锦词,终究只是未经人事的少女。
她并不知道就算自己努力活成心上人喜欢的样子,可对方不喜欢,终究还是不喜欢。
“四哥哥?”容折酒疑惑,“就是那位沈公子?”
“正是。”
容折酒犹豫了下,轻声道:“你莫要怪我多话,那位沈公子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,琼林宴榜眼之死,你可知道?”
“有所耳闻。”
“据我所知,凶手正是沈长风。他投靠大奸臣胡瑜,胡瑜替他把这件凶杀案瞒了下来。”
谢锦词惊讶,“他为何要杀榜眼?”
“那种人的心思,我当然猜不透。只是谢妹妹,你应当离他远一些才好。靠得越紧,你受的伤害就会越多。”
谢锦词神色复杂。
对沈长风,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沉吟间,忽然听到容折酒吃痛轻呼。
她愣住,“怎么了?”
容折酒诧异地看她一眼,很快恢复淡然,“没什么……许是被虫子蛰了下。”
他瞧着谢锦词只是个文弱女孩儿,怎么刚才突然那么用力捏他的手?
难道……
她心里还有沈长风?
花容月貌的容家公子,眼底极快划过冷意。
日渐西斜,容折酒送谢锦词返回司马府。
沈长风独自坐在最高的桃花树上,目送那辆马车远去,淡漠地饮了口酒。
满目芳华,山河无限。
却都抵不过一个她。
到底要怎么做,才能把她牢牢留在身边呢?
……
谢锦词回到司马府,刚踏进漾荷院,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。
她解下斗篷交给梨白,看见老夫人带着二房、三房的人,正在她的绣楼厅堂里撒泼打滚。
她舅舅风观澜坐在上座,脸色沉黑。
显然,必定是那八十万两欠款暴露了的缘故。
谢锦词上前,“舅舅已经知道了?”
风观澜点点头,两撇大胡子高高翘起,已经气到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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